第24期:丁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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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丁玲这个名字,恐怕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因为她的众多深入大众和底层的生动的文学创作,那一些我们从小就背过读过的收录在语文课本中的喜闻乐见的文字,比如《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我在霞村的时候》、《莎菲女士的日记》等。发端于20世纪初期的中国新文学,直到国际左翼文学思潮蓬勃兴起的“红色三十年代”,才真正开始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广泛关注,并与同时代世界文学产生共时性互动,丁玲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走到域外读者视线之中的。她的众多文学作品被多个国家翻译并广为讨论和传播。
丁玲的文学作品成为世界文学不可忽视的一部分,源于上世纪30年代发起的一场各国文学界参与的“营救丁玲”的行动。不仅美国记者、小说家史沫特莱将其作品《水》英译发表并融入到同时期美国左翼小说的潮流中;欧洲的左翼文学界也参与了丁玲文学作品的翻译,1933年7月,伐扬·古久列和阿拉贡创办《公社》月刊,翌年便登载了艾登伯翻译的丁玲小说《某夜》。旅居法国的中国诗人戴望舒帮助了他的翻译工作,使丁玲的作品初次转换为法文便以高品质的译文呈现在具有前卫色彩的左翼文学读者面前。后来成为布拉格学派汉学研究奠基人的普实克也于1934年在捷克的《创作》杂志上发表关于丁玲的评论,第一次把这位女作家介绍给地处欧洲的弱小民族国家,其意义远远超过了一般所说的跨文化译介。
丁玲的文学作品不仅闪耀着左联文学当时倡导的“文艺大众化”的思想光芒,让新文学和新文化尽可能容纳更多的民众,而且她的生活和文学创作过程也充满了女性主义的觉醒和深层次的思考,比如她的《“三八”节有感》;又比如:“我自己是女人,我会比别人更懂得女人的缺点,但我更懂得女人的痛苦。她们不会是超时代的,不会是理想的,她们不是铁打的。” 等许多具有女性主义平等自由意识的经典语录,很多甚至为国外媒体大量引用。法国女性主义作家波伏娃也曾在书中大量援引丁玲的文字。1955年9月,波伏娃为了了解“真实”的中国,当时曾和萨特一起访问中国,考察了40多天,回国后又做了大量的文献调查,两年后出版了题名《长征》的“中国纪行”。《长征》包括了作者所观察的中国社会的很多方面,从农民、家庭到工业、城市,宛如一部小型的中国百科,其中屡屡提到丁玲。在“前言”里,她说:“如果我没有见过中国的农村和农民,我就不可能那么深刻地理解丁玲和周立波关于‘土地改革’的小说”。在“农民”章里,波伏娃大量引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和《暴风骤雨》的情节,和她眼见的实际情况相互参照。(参见:《丁玲:与世界文学同行》)
丁玲的文学作品最大的特点固然是为底层大众代言,同时从她的文字和个人生活中也可看到她作为一位女性特立独行的处事风格,不受社会陈规的束缚,遵从自己的内心,作为一名女性文学作家和革命家,身份上的冲突会如何体现在她的文学中?她如何看待世界文学和中国文学的关系?她的文字中为何缺乏伤痕叙事?她的女性身份、文化身份和父权制的关系有什么可以探讨之处?今年的3月是丁玲逝世37周年纪念月,为表示敬意,我们读书会这个月真诚邀请大家一起来聊聊丁玲和她的文学,史料详实的经典著作《丁玲传》分上下册,我们将透过李向东/王增如笔下对丁玲的文字和她的生活经历的描述,随着她的人生一起来经历一场自由的、革命的且具世界视野的心灵之旅。
3月26日,我们“女性和媒体”读书会很荣幸地邀请到老朋友-艺术家杨舒蕙博士与我们一起畅聊丁玲的人生和文学,以及与女性主义的观点联接。同时,湖南大学文学院现当代文学专业的在读研究生小钟同学也一直对丁玲的文学非常关注,这次,她也将和我们一起云上分享她的一些视角独特的读书心得和体会。让我们3月一起致敬丁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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